屈指算来,我在北京起起落落呆了差不多三年。这三年时间,我几乎没有外出游耍过。日子被我越过越旧,也越过越怕。或许有人会问,既然有这种危机感,何不背起背包出一趟远门呢?问题是我这几年没挣什么钱,稍微有点钱就被我立即花掉了,大多数时间穷得一文不剩,常常蹭住又蹭饭。这是一种让我深觉不妥的活命方式。但让我为了挣几个小钱疲于奔命,我好象也不愿意。那我究竟想干什么呢?老实说,我什么都不想干,只想一个人自由自在的,聚也好,散也好,全凭一时的欢喜。其实要做到自由自在,随时都可以做到,比如犬儒派哲学家第欧根尼,住在木桶里,国王说要帮助他,他却喊国王让开,别挡住他的阳光。问题是我这个人欲望很多,而在如今这个资本主义社会,我的这些个欲望若是没有钱,是无法满足的。而我又不愿意为了挣钱让自己受委屈。就我目前的身世、处境、能力而言,根本没有欢喜钱给我挣。所以说我是活该。如果非要怪罪于谁的话,怪只怪当初我投胎的时候,着急了一点儿,生在一个贫寒之家。
不过,我想还是得试图作一些改变,认领命运的“馈赠”。假如这个月结到工资,能请个把星期的假,我想去一趟比北京更北的地儿,狠狠刺激一下这具久居室内的血肉之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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